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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 每個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「故宮三寶」。
▲圖:每個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「故宮三寶」。

       世界各大博物館都有所謂的鎮館之寶、三寶或Top 10,最為世人所熟知的就數羅浮宮三寶,即《米洛的維納斯》、《薩莫特拉斯的勝利女神》、《蒙娜麗莎的微笑》,還有義大利烏菲茲美術館內波提且利的《維納斯的誕生》、荷蘭阿姆斯特丹博物館中林布蘭的《夜巡》、英國國家畫廊中達文西的《岩間聖母》…等,它們都稱的上是鎮館之寶,以致成為議論話題的焦點,進而提昇了博物館的知名度,吸引無數遊客前往觀光朝聖。

02 達文西《蒙娜麗莎》,法國巴黎羅浮宮館藏。
▲圖:達文西《蒙娜麗莎》,法國巴黎羅浮宮館藏。

03 亞歷山德羅斯《米洛的维纳斯》,法國巴黎羅浮宮館藏。
▲圖:亞歷山德羅斯《米洛的维纳斯》,法國巴黎羅浮宮館藏。

04 《薩莫特拉斯的勝利女神》,法國巴黎羅浮宮館藏。
▲圖:《薩莫特拉斯的勝利女神》,法國巴黎羅浮宮館藏。

05 山卓‧波提且利《維納斯的誕生》,佛羅倫斯烏菲茲美術館藏。
▲圖:山卓‧波提且利《維納斯的誕生》,佛羅倫斯烏菲茲美術館藏。

06 林布蘭《夜巡》,阿姆斯特丹荷蘭國家博物館藏。
▲圖:林布蘭《夜巡》,阿姆斯特丹荷蘭國家博物館藏。

07 達文西《岩間聖母》,倫敦國家美術館藏。
▲圖:達文西《岩間聖母》,倫敦國家美術館藏。

       臺北故宮典藏了歷代藝術精粹,文化瑰寶不勝枚舉。故宮前院長馮明珠曾說過:「來故宮的遊客中,心中最愛的那三項展品,就是他心中的故宮三寶!每個人的答案應該不一樣!」不過,人氣最夯、最膾炙人口的,相信是海內外遊客皆耳熟能詳的「故宮三寶」—《翠玉白菜》、《肉形石》和《毛公鼎》。它們都是貼近人們、日常生活中的器物,故不需對中國藝術有特別研究,也能感受其工藝之美,可以說是雅俗共賞。礙於篇幅有限,在此就先為大家介紹最負盛名的「酸菜白肉鍋」。

08 中華郵政故宮經典文物郵票。(圖片來源:中華郵政)
▲圖:中華郵政故宮經典文物郵票。

清《翠玉白菜 Jadeite Cabbage with Insects》
長5.07公分、高18.7公分、寬9.1公分,西元19世紀

09 清《翠玉白菜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
▲圖:清《翠玉白菜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       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了三件翠玉白菜:分別是《翠玉白菜》、《翠玉小白菜》及《翠玉白菜花插》,在中國大陸也有兩件分別存放在北京故宮和天津博物館。另外,當年國軍將領孫殿英炸開乾隆慈禧陵墓搜括陪葬寶物時,奪走了慈禧最愛的翠玉白菜,後來下落不明。歷史上出現過的翠玉白菜至少有六顆,然而每顆翠玉白菜的大小、樣式各不相同。

10 清《翠玉小白菜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
▲圖:清《翠玉小白菜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11 清《翠玉白菜花插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
▲圖:清《翠玉白菜花插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12 清《翡翠蝈蝈白菜》,天津博物館藏。
▲圖:清《翡翠蝈蝈白菜》,天津博物館藏。

13 清《翠玉白菜式花插》,北京故宮博物院館藏。
▲圖:清《翠玉白菜式花插》,北京故宮博物院館藏。

14 慈禧皇太后,葉赫納拉氏(1835-1908)為咸豐帝的妃嬪,同治帝的生母。
▲圖:慈禧皇太后,葉赫納拉氏(1835-1908)為咸豐帝的妃嬪,同治帝的生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       《翠玉白菜》原是塊半白半綠的翠玉,若琢成一般瓶罐鐲珮,則將會因為其裂痕、斑塊,而被視為多瑕的劣材。但玉工想到白菜的造型-綠成菜葉、白是菜梗,裂痕藏在葉脈中、斑塊則變為霜痕。眾人眼中的缺陷,透過創作者的用心與創意,遂轉化為真實與美好。

15 《翠玉白菜》正視圖。
▲圖:《翠玉白菜》正視圖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16 《翠玉白菜》後視圖。
▲圖:《翠玉白菜》後視圖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17 《翠玉白菜》俯視圖。
▲圖:《翠玉白菜》俯視圖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       此件作品原陳設於永和宮中,因此有一推測,此白菜係屬住在永和宮內光緒帝的瑾妃所有,進而衍生出白菜寓意清白,象徵新嫁娘的純潔;葉尖兩隻昆蟲寓意多產,祈願皇室子孫綿延的意念,讓作品的內涵更趨圓滿。

18 永和宮是紫禁城內廷東六宮之一,光緒帝的瑾紀曾居此宮,《翠玉白菜》原先即陳設於此。
▲圖:永和宮是紫禁城內廷東六宮之一,光緒帝的瑾紀曾居此宮,《翠玉白菜》原先即陳設於此。

19 端康皇貴太妃(1874-1924),即光緒皇帝的瑾妃。
▲圖:端康皇貴太妃(1874-1924),即光緒皇帝的瑾妃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       臺北故宮許多紀念品皆以《翠玉白菜》為主題,葉尖上的昆蟲為蝗蟲(蚱蜢)及螽斯(蟈蟈),故有此一說:蝗蟲寓意受「皇」帝終身「寵」愛,螽斯寓意與皇帝「終」身「廝」守。

20 《翠玉白菜》上的蝗蟲(蚱蜢)。
▲圖:《翠玉白菜》上的蝗蟲(蚱蜢)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21 《翠玉白菜》上的螽斯(蟈蟈)。
▲圖:《翠玉白菜》上的螽斯(蟈蟈)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逸文軼事

       翠玉白菜這位家喻戶曉、享譽國際的明星,多年來就如同故宮的鎮館之寶,到訪故宮的人一定得看上一眼,不然好像沒來過一樣。據故宮博物院資深研究員那志良先生在《典守故宮國寶七十年》一書中記載:在北京故宮,他第一次看到「翠玉白菜」時的情形:「菜」是被「種」在一個琺瑯花盆裡的,旁邊還有一棵小靈芝。

       已過世的那老先生在回憶錄中提到關於翠玉白菜的趣事。北伐成功後,翠玉白菜被挑選在紫禁城的齋宮玉器陳列室展出,在當時就受到極大的注目。而在展出前,負責策展的人員還曾有過一番討論;原來,在清宮中,翠玉白菜其實是盆景的一個組成部份.翠玉白菜本是種在一個琺瑯花盆裡。清代流行裝飾性的人造花盆景,利用各種材質來模擬真的植物栽種在花盆裡,通常帶有吉祥意味。

       因此,究竟要以原來的狀態展出,還是只展白菜,就引起一番討論。策展人員最後決定只展白菜不展琺瑯盆,那先生說道:「提來時是種在琺瑯盆裡,旁邊還生著一棵小靈芝,當時提到庫房,我們就認為:一、頂好的一件翠玉白菜,配上一個琺瑯的花盆,大不配合。二、白菜是農作物,都是種在田裡,哪裡有重在花盆裡,供人欣賞的?三、靈芝都生長在老樹根旁邊,白菜旁邊怎會生出靈芝來。」

       這些原因在今天看來相當有趣,當初一定沒想到,日後原本種在琺瑯盆中的盆景假花,這件在玉器發展史上並不特別重要的清末巧雕作品,卻成為絕大數人與故宮產生連結的重要媒介。

22 終身奉獻故宮博物院的古玉專家-那志良老先生。
▲圖:終身奉獻故宮博物院的古玉專家-那志良老先生。

23 清《翠玉白菜》附琺瑯花盆。
▲圖:清《翠玉白菜》附琺瑯花盆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       令人惋惜的是,「翠玉白菜」上螽斯的左鬚斷缺約1公分。1992年1月,故宮博物院器物處處長張光遠巡視文物時,意外發現其螽斯左鬚斷裂,經查1966年故宮出版周刊與1972年出版的月曆照等陳年照片,當時就已出現毀損,「斷鬚處須從上往下觀看,較易看出。」

24 仔細觀查「翠玉白菜」上的螽斯,左側的觸鬚斷缺約1公分(如紅圈所示)。根據陳年照片推斷至少在1966年時就已缺損。
▲圖:仔細觀查「翠玉白菜」上的螽斯,左側的觸鬚斷缺約1公分(如紅圈所示)。根據陳年照片推斷至少在1966年時就已缺損。

25 電玩遊戲中的故宮博物院場景,玩家化身臺灣特戰隊員,共同守護最後的國寶「翠玉白菜」。
▲圖:電玩遊戲中的故宮博物院場景,玩家化身臺灣特戰隊員,共同守護最後的國寶「翠玉白菜」。

26 故宮晶華國寶宴「翠玉白菜」。
▲圖:故宮晶華國寶宴「翠玉白菜」。

27 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小櫥窗磁鐵」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小櫥窗磁鐵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28 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3D行動電源」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3D行動電源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。29 故宮文創精品「精工琉璃 翠玉白菜-霧面」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精工琉璃 翠玉白菜-霧面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30 故宮文創精品「仿 故宮翠玉白菜」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仿 故宮翠玉白菜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31 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傘」收合狀態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傘」收合狀態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32 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傘」展開狀態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傘」展開狀態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《翠玉白菜》自2016年10月7日起,於博物院北部院區302陳列室展出。(特別展覽「南北故宮.國寶薈萃」展期自2016年10月07日起)

33 《翠玉白菜》自2016年10月7日起,於博物院北部院區302陳列室展出。
▲圖:《翠玉白菜》自2016年10月7日起,於博物院北部院區302陳列室展出。

清《肉形石 Meat-Shaped Stone》
長5.3公分、寬6.6公分、高5.7公分,西元17世紀

34 清《肉形石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
▲圖:清《肉形石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       玉石變化巧妙,既可雕成菜蔬,自然也可雕成肉類。這塊「肉形石」,其外形如一塊紅燒肉,不僅是「五花三層」,連皮上的毛孔也一應俱全。院藏名品《肉形石》為碧石類礦物,其紋理層層堆疊,藝匠據此天然特徵再予以加工。首先於表面細密鑽點,除營造毛孔的效果外,還使質地較為酥鬆,易於染色。其次便是將上層染成褐紅色,像是肉皮浸過醬油一般。讓明明是冷硬的石頭,卻令人聯想「東坡肉」鮮嫩多汁、入口即化的好滋味,真可以說是天人間最有默契的巧作。 

       《肉形石》為清宮珍玩,相傳出自內蒙阿拉善左旗,在清朝康熙年間供入內府,因外型酷似珍饌東坡肉而得名。透過北宋大文豪蘇軾筆下的《豬肉頌》、《老饕賦》,可窺見華夏飲食文化的精緻豐富;而在清代巧匠手下,本來平凡的碧石,變成軟嫩可口的視覺享受,更隱隱牽動著你我的味蕾。「肉形石」除反映華夏「人與美石」的關係外,也充分展現飲食文化的特色,無怪乎蘇東坡曾讚嘆:「蓋聚物之夭美,以養吾之老饕。」

35 《肉形石》附金屬座,前側視圖。
▲圖:《肉形石》附金屬座,前側視圖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36 《肉形石》附金屬座,後側視圖。
▲圖:《肉形石》附金屬座,後側視圖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37 《肉形石》附金屬座,側視圖。
▲圖:《肉形石》附金屬座,側視圖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       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中國部研究員賀利日前在介紹肉形石時表示:用玉石雕刻寫實性的動物花草,傳流悠久。但是用來表現家喻戶曉的燉豬肉,卻是清代玉匠的新創意。玉雕技藝中有一個專業用詞:「巧做」,用來衡量玉工的智慧設計和琢工技巧。這件肉形石,充分保留了原體材料,呈不規則塊形。利用天然形成的石層,表現深厚的刨面,從肉皮、肥脂到裡脊部位,完整具到。玉工對上表皮進行了人工染色和拋光,呈現油潤滋滑的燒肉皮。對肉塊各處點點,先做了鑿刻處理,再對坑窪處進行染色,製造出肌理紋路。整體似一塊膾炙人口的東坡肉。精心布局、纖細巧工,是晚清時期的巧做典範,凝聚了玉匠高度的自然主義、寫實主義理念。

38 故宮晶華國寶宴「肉形石」。
▲圖:故宮晶華國寶宴「肉形石」。

39 中國大陸賞石家于瑞軍先生收藏的肉形石-東坡肘子。
▲圖:中國大陸賞石家于瑞軍先生收藏的肉形石-東坡肘子。

40 故宮文創精品「肉形石小櫥窗磁鐵」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肉形石小櫥窗磁鐵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41 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肉形石小櫥窗」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翠玉白菜肉形石小櫥窗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42 故宮文創精品「肉形石雅座」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肉形石雅座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《肉形石》自2016年10月4日起,於博物院南部院區S204至寶廳展出。(特別展覽「 肉形石-如真似饌」展期至2017年10月08日)

43 肉形石於南部院區S204至寶廳「 肉形石-如真似饌」展出。
▲圖:肉形石於南部院區S204至寶廳「 肉形石-如真似饌」展出。

西周《毛公鼎 Mao-kung Ting》
高53.8公分、腹深27.2公分、口徑47公分、重34.7公斤,西元前9世紀

44 西周《毛公鼎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
▲圖:西周《毛公鼎》,臺北故宮博物院館藏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       為周宣王(武丁)的叔父兼重臣-毛公所鑄禮器,記錄了毛公輔佐周宣王,獲得天子賞賜而造此鼎的史實。由於文獻史料中並未記錄毛公的功績,這篇銘文遂成為補充歷史文獻的重要紀錄,也是瞭解西周晚期歷史最珍貴的史料。《毛公鼎》雖非故宮院藏最大的青銅器,但腹內鑄銘32行500字,是舉世最長的銘文。全篇文字排列工整,筆畫細瘦均勻,是西周晚期文字藝術的典範。相傳於清道光23年(1843)前後出土於陝西省岐山,之後歷經多次轉手,抗戰期間險落入日軍手中,抗戰勝利後移贈中央博物院,並隨故宮文物遷轉,成為故宮的鎮館之寶。這段際遇,為《毛公鼎》更增添了另一頁傳奇。

45 《毛公鼎》外觀大口圓腹,口沿有一道重環紋飾,上有兩隻大耳,腹下三隻獸蹄形足。
▲圖:《毛公鼎》外觀大口圓腹,口沿有一道重環紋飾,上有兩隻大耳,腹下三隻獸蹄形足。

       金文,也稱為銘文或鐘鼎文,是鑄或刻於青銅器上的文字。初始於商朝中期,盛於西周,記錄的內容與當時社會,尤其是王公貴族的活動息息相關,多為祀典、賜命、征伐、圍獵及契約之事。大部分人以周宣王在位時期鑄造的毛公鼎金文(又稱西周金文)為金文代表,毛公鼎銘文共32行,500字。西周以降,金文被普遍地使用,而用途則無甚改變。據統計,其文約有3,005字,可辨識者,計有1,804字,比甲骨文略多。由於商周盛行青銅器,而青銅禮器以「鼎」為代表,樂器以「鐘」為代表,因其刻於金器、大鐘上故稱之金文,亦因而得「鐘鼎文」之名。

46 《毛公鼎》俯視圖。
▲圖:《毛公鼎》俯視圖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47 《毛公鼎》鼎腹內部。
▲圖:《毛公鼎》鼎腹內部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       《毛公鼎》銘文的內容可分成七段,記載了周宣王即位之初,亟思振興朝政,乃請叔父毛公為其治理國家內外的大小政務,並飭勤公無私,又令毛公族人擔任禁衛軍,保護王室,最後頒贈厚賜,毛公因而鑄鼎傳示子孫永寶用。由內容推測,毛公鼎應鑄於周宣王元年(西元前827年)時,其銘文是可凌駕於《尚書》的一篇西周真實史料,是研究西周史最珍貴的文獻,可稱是舉世的瑰寶重器,故有「抵得一篇《尚書》」、晚清「四大國寶」、「青銅三寶」之譽。

48 《毛公鼎》銘文拓本。
▲圖:《毛公鼎》銘文拓本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毛公受周宣王冊命,統領朝廷百官,負責周王內外大小政及所有出入政令的布達,並兼管公族子弟教育、侍衛、軍事、內政等,實際是一人之下、萬人之上的大職,所以賞賜品也最為豐盛:玉禮器、佩飾、官服、車飾、馬飾等等,其賞賜之多,是金文中的最高等級,可知其冊命職官之大。

       毛公鼎的銘文之最,非僅在字數之多、訓誥辭華之美,也在賞賜內涵之豐厚,天下第一重寶,可當之無愧。

49 《毛公鼎》銘文。
▲圖: 《毛公鼎》銘文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字數爭議

       學界的分歧點主要是兩個「合文」字和兩個「失鑄」字。「合文」指兩個字擠在一個字的空間內,形似一個字,實為兩個字;「失鑄」是因工藝失誤,使銘文字範脫落,從而損失筆畫甚至佚失整字。不計兩個失鑄字,就是 497字,如果算上兩個失鑄字,就是 499字。另外,銘文中還有「取專卅寽」一句,其中「卅」字表示「三十」,但這個字在漢代以前是按照『三十』的合文出現的,不能把它讀成一個音、看成一個字,因此,如果把兩個失鑄字和兩個合文字『卅』全部計算在內,毛公鼎上的字數就總共是 500字。

50 故宮晶華國寶宴「鮮果毛公鼎」。
▲圖:故宮晶華國寶宴「鮮果毛公鼎」。

51 毛公鼎造型的故宮晶華「國寶牛肉麵」。
▲圖:毛公鼎造型的故宮晶華「國寶牛肉麵」。

52 故宮文創精品「毛公鼎小櫥窗磁鐵」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毛公鼎小櫥窗磁鐵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53 故宮文創精品「仿西周 毛公鼎」。
▲圖:故宮文創精品「仿西周 毛公鼎」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《毛公鼎》於博物院北部院區301陳列室展出。(常設展「鐘鼎彝銘-漢字源流展」)

54 毛公鼎於臺北故宮301陳列室「鐘鼎彝銘-漢字源流展」展出。
▲圖:毛公鼎於臺北故宮301陳列室「鐘鼎彝銘-漢字源流展」展出。

       想當然耳,這幾件展品正是故宮的一級戰區,總圍繞著滿滿人潮。建議可以趁導覽服務時間(09:30、10:00、14:30、16:00)先觀賞書法繪畫區,通常大陸觀光客喜歡看《翠玉白菜》與《肉形石》,而日本觀光客較偏愛陶瓷漆器等工藝品,等人潮散去再前往人氣展區朝聖。

55 東京国立博物館にて特別展「台北 故宮博物院 - 神品至宝 -」。
▲圖:東京国立博物館にて特別展「台北 故宮博物院 - 神品至宝 -」。

56 翠玉白菜、肉形石等文物首次出國,參與「神品至寶」日本特展。
▲圖:翠玉白菜、肉形石等文物首次出國,參與「神品至寶」日本特展。

57 《翠玉白菜》與《肉形石》各種衍生紀念品及土產。
▲圖:《翠玉白菜》與《肉形石》各種衍生紀念品及土產。

       故宮對外的正式聲明中, 並無所謂三寶的說法。以研究中國美術史的角度而言,學界所公認的「故宮三寶」,是包括了范寬《谿山行旅圖》、郭熙《早春圖》和李唐《萬壑松風圖》三件北宋繪畫真跡。而這三幅鎮院之寶,絕不得外借出國,只複製畫作至各地巡迴宣傳,可說是中國水墨畫的無上神品。不過,這幾幅畫作已歷經千百年歲月,有些細微的墨色已不復見,且畫紙保存極為不易,目前在特展時段才有機會一親芳澤。

宋 谿山行旅圖 范寬
▲圖:宋 范寬《谿山行旅圖》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宋 早春圖 郭熙
▲圖:宋 郭熙《早春圖》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宋 萬壑松風圖 李唐
▲圖:宋 李唐《萬壑松風圖》。(圖片來源:國立故宮博物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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